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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挑釁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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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的流眼淚了。

夏妍察覺了她的怪異,一個勁兒的打趣說:“你剛剛和應閔澤對視的時候犯花癡了,對不對?”

許有慈揉著眼睛閉著眼回答:“我沒有!”

夏妍嘖嘖嘖了一聲,一直在許有慈的耳邊說她犯花癡。

弄得許有慈都不好意思了,拿手捂著臉。

臺上的應閔澤用餘光瞄了一眼這邊,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隨即對臺下示愛的女生說:“學長謝謝你們的厚愛,我希望學妹們能把對我的厚愛轉移到對經濟與管理上,為我們的學院爭光”

當下,臺下一片嬉笑聲。

講座結束後,許有慈正準備和夏妍走,只聽見應閔澤喊話:“許助理,你要去哪裏?”

許有慈聽到自己被點名了,尷尬的轉過頭,只見陳院長和應閔澤都齊刷刷的看著她。

無奈,許有慈只能硬著頭皮說:“應總,我和夏妍有點事說,一會兒就回來。”

應閔澤審視了一番許有慈,隨後點頭示意。

許有慈拉著夏妍急忙忙的走了出來,夏妍也有點搞不懂應閔澤了,叫許有慈和她一塊兒回去得了。

許有慈有點兒擔心:“還是你先回去吧,既然他都和院長說我是助理了,我也不能臨陣脫逃啊。”

夏妍憋屈的看了一眼許有慈,“那我在門口等你,你這邊完事了,給我打電話。”

“也只能這樣了。”許有慈無奈道。

等許有慈再次進大廳的時候,只剩下幾個領導還有幾個打掃場地的學生。既然是助理的身份,許有慈也不扭捏了,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

應閔澤見許有慈回來了,很滿意的笑了,然後對她說:“走吧。”

許有慈疑問:“去哪裏?”

“吃飯”

什麽?!怎麽不早和她說當助理還有吃飯這種事。

等應閔澤和陳院長離的遠些的時候,許有慈湊過去輕輕的和應閔澤說:“應總,我約了夏妍一起吃飯呢,我能不能先回去了?”

應閔澤很果斷的回答了她:“不行!”

走到校門口的時候,許有慈給夏妍發了一條短信:妍妍,我被坑了,要陪他們一起吃飯,你只能先自己回去了。

夏妍:嚶嚶嚶……又剩我一個人。

許有慈:沒辦法,奸商。

……

許有慈理所應當的上了應閔澤的車,其他領導都紛紛上了其他車輛。她在心裏暗暗竊喜,幸好沒有領導坐這輛車,不然她得多拘謹。

本著讓自己全程放輕松的心態,許有慈選擇了後座,剛一屁股坐下去,就聽到前面應閔澤命令的語氣:“坐前面來,一會兒後面還要坐人。”

許有慈哦了一聲,乖乖坐到了前面。

坐前面就坐前面,又不是沒坐過。

坐好後,旁邊的應閔澤突然轉頭問:“會開車麽?”

許有慈啊了一聲,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了。不過她確實不會開車。

“不會開車。”

“那你這個助理可真夠無能的,最起碼的開車都不會。”

許有慈不說話,大學沒考駕照,因為當時忙著實習打工,加上她不想考,反正她也不會買車。

許有慈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傻了,她又沒要當助理啊,這是臨時充當一下而已。幹嘛不敢反駁他啊。

“我學的銷售,不會開車也沒什麽影響吧。畢竟我們是靠嘴吃飯。”

然後,聽到了應閔澤的一聲冷笑。

☆、情敵

其他兩輛車已經先行一步了,應閔澤開的這輛車子還要等一個人,聽說是陳院長的兒子。

許有慈覺得這個陳院長的兒子還真是沒有守時觀念啊。

等了將近十多分鐘了,許有慈在車裏已經有點兒坐不安生了,試著把頭探出車窗外,到處看陳院長的兒子來了沒有。

一旁的應閔澤看許有慈一臉著急的樣子,便問:“想聽什麽音樂?”

“隨便吧。”

然後身後的人一直沒出聲,許有慈詫異的回頭,只看見應閔澤用嚴肅、漠然的神情對著她,“你們女孩子就這麽喜歡隨便嗎?”

許有慈立馬辯駁:“當然不是啦,那也是分情況來的。”說完,看了一眼應閔澤,然後默默看向顯示屏,選了一首歌播放。

看了一眼時間,應閔澤還是決定給陳錦年打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只聽見話筒裏傳來一聲別扭的聲音:師兄,我在上廁所!

車廂裏的音樂在應閔澤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被暫停,所以在這靜謐的範圍內,那些話許有慈也聽的真切。

許有慈不敢大聲笑出來,只能低頭抿嘴笑。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真是打擾別人幹大事啊,哈哈。

陳錦年趕過來的時候,正好停在了副駕駛的車窗外。

當他準備先過去打個招呼的時候,被副駕駛上的女人驚訝到了,頭一回見應閔澤的副駕駛上坐除了他親人以外的女人。

原本還好奇想看看能坐師兄副駕駛的女人長什麽樣。當許有慈恰好擡起頭來看向他。

那一刻陳錦年的眼裏充滿了覆雜的神情,但最後還是定在了溫柔的笑意上。

不久前兩個人才剛碰過面,這下又見面了,許有慈的心裏是掩蓋不住的興奮。所以在看到陳錦年的那一刻,立馬驚喜的喊出了聲:“是你啊,好巧啊。”

陳錦年幹巴巴的笑著:“是啊。”

應閔澤看著這一幕,眉頭微皺,轉而對著陳錦年吆喝道:“趕緊上車,你爸他們還等著呢。”

上了車之後,陳錦年就忍不住問:“許有慈,你怎麽在我師兄的車裏啊,你們是什麽關系啊?”

聽到他問這個,許有慈就感覺到了,他誤會她和應閔澤的關系了。忙解釋說:“我是應總的助理。”

一邊的應閔澤沒有接話,陳錦年倒是樂呵的說:“原來是這樣啊。”然後傾身湊過去,拍了拍應閔澤的肩膀,用手攔住嘴,輕輕的在應閔澤的耳邊說:“師兄,能不能幫我個忙。”

應閔澤一臉的淡然:“說吧。”

得到應閔澤的準許,陳錦年更加有底氣了:“你能不能幫我多照顧照顧有慈啊。你也知道的,她是個小姑娘,經不起你折騰的。”

原本平穩行駛的車速立馬變慢了,趨於停下。許有慈在一旁就看著他們兩,完全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

大概猶豫了一分鐘,應閔澤回答:“這種事情如果我答應你就是假公濟私,所以我不會答應的。”末了又補充一句:“任何人在公司都是靠實力才能留下來的,你這樣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陳錦年原本涉世未深,難免有些年少輕狂,不懂分寸,應閔澤說幾句,他自己也乖乖閉嘴了。

不過應閔澤好奇的是,他什麽時候和許有慈的關系變得這麽好了?

吃了閉門羹的陳錦年有點兒不開心,不過很快就恢覆了狀態。

過了一會兒,應閔澤叫他靠攏一點,有事說。

他疑惑的把耳朵貼近他的嘴唇邊,只聽見應閔澤說:“你和她什麽關系?”

陳錦年喜笑顏開的說:“我想讓她做我的女朋友,從今天開始,我要開始追她啦!”

應閔澤饒有興趣的喔了一聲,然後看了看許有慈。莫名的笑出了聲,“那就祝你早日如願以償。”

陳錦年的臉微微泛紅,“謝謝師兄。”

然而在這個過程中許有慈是一臉懵逼。

在飯局上,陳錦年一個勁兒的給許有慈夾菜,她都已經吃的快吐了,還一直給她夾。

更加奇怪的是,不知道陳錦年對陳院長說了什麽。從那以後,陳院長看許有慈的眼神就變得很犀利,還一直像查戶口似的問她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比如,你今年多大了?哪個學校畢業的?有男朋友嗎?

前面的兩個問題倒還算情有可原,可這後面的有男朋友嗎?是什麽鬼?

難不成這麽老了還想禍害她這朵小嬌花?

那真是太可怕了,她一定要舉報,不管他是誰的爸爸!

想到這裏,許有慈瞥了一眼陳錦年,發現他正傻呵呵的對著自己笑。

這一對簡直是奇葩父子組合啊。

應閔澤因為還有公事要處理,所以提前離開了。

作為助理的許有慈立馬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應閔澤的身後,拿起外套,給他穿上。

應閔澤對許有慈的舉動並不覺稀奇,他知道她等這一刻等了很久了。

如此積極是因為她馬上要解放了,終於不用再當冒牌助理了。

而陳錦年就顯得有些不高興了。

出酒店門口後,陳錦年追了上來,把應閔澤拉到了一邊說:“師兄你以後自己穿外套,不要叫我未來女朋友給你穿。”

這話說的應閔澤都想笑了,“未來女朋友?你怎麽就確定她以後成了你的女朋友而不是別人的呢?”

“反正我不管啦,你答應我!”

應閔澤懶得再理他,直接上了車。

這邊許有慈見狀也立馬上車,當然還不忘跟陳錦年道了個別。

陳錦年一副不死心的模樣,窮追不舍的抓著已經啟動的車子,對著車裏的許有慈說:“改天我們一起出來玩吧,我帶你去打游戲帶你飛。”

許有慈被陳錦年的無知給弄的郁悶至極,“你能不能別在我上司面前說我打游戲啊,這樣不好。”

陳錦年委屈的說:“好吧。”

許有慈覺得這個陳錦年也就在打游戲的時候招人喜愛一點。其他方面真懷疑他的情商是不是為負。

原本還對陳錦年有那麽點興趣,沒想到他那麽幼稚,許有慈的內心是崩潰的,她還是喜歡成熟一點。

想到這許有慈偷偷看了一眼應閔澤,臉竟然發燙起來了。

等車子開遠了,聽聞陳錦年邀請許有慈一起打游戲,應閔澤帶著審問的語氣問:“你不會在上班時間用電腦打游戲吧?”

許有慈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怎麽可能呢。”

“那就好。有這點時間打游戲還不如去考個駕照。”

許有慈癟嘴:“應總說的是。”

許有慈突然想到,自己和應閔澤待在一起的時間,好像都是在開車回去的路上。所以他們的回憶以後就停留在搭順風車上?想想許有慈就覺得好笑。

不過相比其他員工,她算幸運的了,居然可以坐老板的車回家。

應閔澤察覺了許有慈的傻笑,轉了一個彎後疑惑不解的問:“你笑什麽?”

“啊,沒什麽啊,嘿嘿。”

過了下一個紅綠燈,許有慈發現這根本不是去公司的路,而是回家的路。

忍不住問道:“你不是還有公事要辦嗎?這好像不是回公司的路?”

“這麽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這怎麽好意思呢,又來又回的。不如這樣吧,你到前面那個路口把我放下車,我自己搭車回去就行了。”

這次應閔澤已經不想再和許有慈周旋了,直接用一句不容置疑的話回答她:“我說過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

許有慈只能乖乖閉嘴,其實搭順風車她很樂意。

車子馬上就要開到小區了,應閔澤似是想起什麽,轉頭看了一眼許有慈。而這個時候的許有慈已經憨憨入睡了。

應閔澤望著坐在自己身邊的許有慈,面色漸漸溫和了幾分,她的睡相是常人模仿不來的。

剛想伸手拍醒她,她一下子睜開了眼。兩只眼睛忽閃忽閃的註視著停留在空中的那只手。

許有慈突然來了一句:“你想幹嘛?”

聞言,應閔澤立馬收回了手,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的捏的更緊了些。

“沒什麽,只是剛好想叫醒你,沒想到你真敏感,我還沒碰你,你就自己先醒了。”

“喔,我剛剛也只是進入了淺睡眠啦。”

在離小區不遠處的一個轉角口,車子停了下來。接著便傳來應閔澤溫柔的詢問:“這次去韓國,你怎麽不去啊?”

許有慈聽到去韓國這件事,內心不免有些小憂傷。她本來是決定去的,但是被母上大人的一句話給改變了主意,要怪就怪家裏的那只母老虎。

“本來是準備去的,但是我爸正好回來了,我好久沒見到他了,剛好國慶回去看看他們。加上資金也不是特別充裕。”

應閔澤:“一個月的工資就夠了啊。”

像應閔澤這種富貴家的公子怎麽會懂得她的難處啊,家裏有個生病的爸爸,要時刻準備著手術費,指不定哪天就需要用呢。

到時候她可不想求人,只想靠自己解決生活中遇到的一切麻煩事。

“我還是想回家多陪陪爸媽。”

然後,應閔澤就靜默了。

良久,見他一直沒說話,許有慈以為他生氣了,就湊上前問:“你怎麽了?”

“沒什麽。已經到了,下車吧。”

“喔,好。”

剛剛明明從他的眼裏看到了落寞,難道他是一個孤兒嗎?

下了車後,許有慈走了幾步又忽然轉身,對著應閔澤說:“路上註意安全,晚安。”然後迅速轉身走向小區門口。

原本只是一句朋友之間互相問候的一句話,可是從許有慈的嘴裏說出來卻為這句話蒙上了一層暧昧的細紗。

她自己都覺得好像說的很朦朧,不知道他會不會誤會。

身後的應閔澤望著被燈照耀的閃閃發光的背影,淺淺一笑,“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 原本想等安定下來再發的,但是怕到時候沒網會斷更。

所以就提前存草稿,定時發布啦。

希望晉江後臺不會抽風,哈哈。

☆、往事

趕上國慶,回家以及旅游的人數不勝數。

許有慈一大早就收拾好了行李箱,準備提前一個小時到高鐵站。而同時公司這邊也規定早上七點在飛機場集合。

當許有慈出了小區,停下來檢查背包裏的物品時,猛然發現竟然沒有拿充電器,立馬趕回樓上。

但是在屋裏還是沒找到,許有慈有點兒著急了,腦海裏努力回想充電器放哪裏去了,但是想半天都沒記起來放哪裏了。

時間也不能再這麽耗下去了,想著幹脆回家再想辦法。當許有慈出小區門看到一輛車正行駛進來,看向副駕駛的時候,許有慈的腦袋靈光一現,她昨天手機快沒電的時候好像直接在應閔澤的車子上充電了!

所以這麽說,她的數據線在他的車上了?

許有慈給應閔澤打電話的時候很擔憂,怕他現在已經上飛機,手機關機。也怕他當做騷擾電話直接忽略掉。

然而電話打過去,立馬就接通了。

“什麽事?”

許有慈訝異,都沒問她是誰,直接問什麽事。

難道他知道是她嗎?

“那個,你知道我是誰嗎?”

“廢話。”應閔澤真想把許有慈的腦子切開看看裝了什麽,他很早就有了她的電話,怎麽會不知道是她呢。

知道就好,許有慈長舒一口氣,“我昨晚好像把充電器落你車裏了,你現在在哪裏,我來找你,我拿下充電器。”

那邊許久沒有聲音,好像是專門去車裏看了下似的。

“我剛在車裏看到了,你就別過來了,我來你那裏吧,你還要趕車,恐怕時間來不及了。”

被應閔澤這麽一提醒,許有慈也想到了,看了下表,時間是真的不夠了。

“那個,我在小區門口。”

“嗯,我馬上過來。”

許有慈不知道應閔澤從他家裏趕過來要多久,但是不得不在太陽底下曬著,不然怕耽擱了。

許有慈擡頭看了看頭頂,這小區門口怎麽也不種幾棵大樹庇蔭呢。

還沒等許有慈的頭皮被曬熱,應閔澤的車就已經停在了她的眼前。

他們隔得這麽近嗎?為什麽她覺得不呢,但是他確實只開了幾分鐘。

車裏的應閔澤望著許有慈眼神迷離,看她一副傻傻的樣子,心裏莫名湧出一股愉悅的心思。

“傻站著幹嘛,上車啊。”

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的許有慈啊了一聲,然後用手指了指自己,難不成要送自己去高鐵站?

直到應閔澤伸出食指勾了勾,許有慈像吃了當頭棒一樣,迅速坐上了副駕駛。

“麻煩應總了。”

應閔澤似乎對這個稱呼很不滿意,撅嘴道:“沒有外人在,你不用這麽稱呼我,直接叫我名字吧。”

許有慈似懂非懂的喔了一聲。

以前一直叫他應總沒見他不滿意,今天怎麽就這麽親民了,實在是想不明白。叫應閔澤太不禮貌了吧,叫閔澤又太親昵,難不成叫澤澤或者閔閔?想想這些稱謂,許有慈就覺得好笑。還是叫學長正經點。

“學長,我去高鐵站”

聽到這個稱呼,應閔澤明顯一怔,但也沒說什麽,直接開車去了高鐵站。

一路上,許有慈因為馬上要離開這裏一段時間,突然對這個城市的一花一木,一樓一房都感興趣起來。

要不是今天心情好,她是真不知道原來這個城市還有這麽多好玩的地方,以及好看的建築。都怪工作太忙了,都沒心思研究這些。

開了半個小時,就有人給應閔澤打電話來了。接聽後,只聽見應閔澤說了一句話:“我現在臨時有事,你們先走,我隨後來。”

許有慈猜想,大概是公司組織集體去韓國,沒看到應閔澤去機場,所以打電話來詢問了。

想到這裏許有慈有些愧疚了。都怪自己落下了充電器,不然也不會讓他自己一個人去韓國。

“學長,對不起了,都怪我害你誤機了。”

望著許有慈可憐巴巴的樣子,應閔澤倒覺得好笑起來了,他從來就沒怪過她了。要真說怪她什麽,那也就只有一件事了。

“其實,我很想你去韓國。”

時間好似在這句話之後就凝固了,它就那麽一直回想在許有慈的腦海裏。

任誰聽到這句話都會大腦短路,應閔澤一直開車看著前面不知道這句話讓許有慈紅了臉,許有慈一直沒回答讓他疑了心。

轉頭問:“怎麽了。”

許有慈摸了摸發燙的臉頰說:“沒什麽啊。”

“那你臉怎麽那麽紅?”

“有嗎?”許有慈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臉“可能是車裏空氣太悶了。”

應閔澤玩味的笑了笑,沒再逼問下去。

到了高鐵站之後,許有慈下車,剛準備自己去後備箱提行李,應閔澤就搶先一步幫她提了出來。

“謝謝學長。”

“沒事,你快進去吧。”

許有慈微笑著點頭,轉身走進了檢票口。

此次的接觸讓許有慈對應閔澤的印象大大改觀,原來他還有溫柔的一面啊。

許有慈下了高鐵後還得坐兩個小時大巴才能到家裏,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邁進那條弄堂,久違了的泥土氣息充斥著她的鼻腔,全身上下的血管裏都註入了新空氣一樣,無比的舒適與酣暢。

坐在門口的大伯率先看到了她,忙往她家門口吆喝:“許老弟,你家閨女回來了。”

許三連聽聞自家閨女回來了,忙把正在廚房忙活的妻子也一並拉了出來迎接。

許有慈看到爸爸媽媽一同出現在門口時,激動的跑了過去,但也只是跑了過去,不敢緊緊相擁。許爸爸一把接過了行李箱,許媽媽則拉著許有慈的手進了家門。

家裏的陳設還是一點都沒變,只不過窗臺那裏多了一些花花草草。

她的房間因為常年沒人住,積了厚厚的一層灰。突然想起她都放假了,那弟弟也應該放假了啊。

許有慈立馬當下行李箱,跑到許有逸的房間,開門,發現裏面根本沒有人。但是行李箱卻靜靜的擺在那兒。

“媽,許有逸這小子跑哪兒去了。”

這時候,廚房裏傳來許媽媽微弱的聲音,“他啊,出去和小程玩去了。”

又出去玩去了。許有慈暗暗悲憫,等他回來一定要問問上次給他的一千塊錢花哪裏去了。

等到許有慈把房間收拾完,行李箱的東西空出來以後,恰好到了吃午餐的時間。

許有慈早早就幫忙打下手,坐在飯桌上等候開飯。

這時,門口有了動靜。她估摸著肯定是老弟回來了,立馬躲在門口準備攔截。

許有逸悄悄開門後,先是探出個腦袋,搜尋一下許有慈的身影在不在,看到家裏沒什麽動靜,就放寬心的邁進了屋內。

許有慈正好從背後偷襲,拎住他的衣領,把他扯到了門上,緊貼著。

“說,上次給你的一千塊拿去幹嘛了。”

許有逸有點兒心虛的回答:“用來買新衣服和貼補生活費了。”

“有種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

許有逸唯唯諾諾的望著許有慈,義正言辭的說:“我說的是真的。”

其實,他是用那一千塊錢和同學去旅游了。這要是把真相說出來肯定會被他的姐姐折磨死。

所以生活中難免需要一些善意的謊言。

吃飯的時候,許有慈詢問了一下爸爸的身體狀況。

許爸爸說挺好的,不用太擔心。不過大家心裏都明白,是許爸爸為了不讓大家操心才那麽說的。

許媽媽直接轉移了話題,“小慈,你在那邊上班,感覺怎麽樣啊。”

許有慈故作輕松的回答:“挺好的呀。”

“你那個公司的同事和你相處的好不好啊,我聽說現在公司裏同事之間競爭壓力很大的。”

許有慈搗鼓著碗裏的飯菜,老媽從哪裏打聽來的這些,這種她也知道?一直以來老媽在她的眼裏可是個老古董。

“媽,您就別擔心了,我和我同事好著呢。”

許媽媽若有所覺的喔了一聲,看著自家女兒也這麽大了,現在談個男朋友剛好相處兩三年就到了適婚的年紀。忍不住八卦道:“在你們公司有沒有人追你啊?”

聽到這個問題,許有慈的腦海裏立馬浮現了應閔澤的身影。

等等,她在亂想什麽,怎麽會想到他去了呢。

許媽媽一直等著許有慈的回答,許有逸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姐,臉紅的跟個猴屁股似的,八成是有男朋友了。

“媽,您看我姐這反應,明顯是有男朋友的嘛。”

被許有逸這麽一說,許爸爸和許媽媽齊刷刷看向了自己的女兒。許有慈當下就想呼他一巴掌,“有你什麽事,吃你的飯去。”

轉而看向二老說:“沒有男朋友,也沒有人追我,你們女兒我呢,現在只想好好賺錢,存點錢帶你們去玩。好了吃飯吧。”

忽而又記起一件事說:“你們千萬不要給我安排相親,打死我都不會去的。”

二老聽到這句話不約而同的笑了,許媽媽說:“24還沒談男朋友,我就要給你安排相親。”

許有慈哀怨的看了許媽媽一眼,“您就忍心把我這麽早就嫁出去嗎?”

許爸爸嘆息道:“好了,小慈的事她自己看著辦吧,順其自然吧。”

“還是老爸善解人意。”許媽媽給了許爸爸一個白眼,很明顯他這是在見機行事。給自己撈了一個好人牌。

聽說許有慈回家了,她的初中好友陳美欣約了她出去逛街。

不得不說陳美欣的變化真大,去年見面還是小女孩的模樣,今年就變成輕熟女了。許有慈很訝異她的變化為何如此之快。

陳美欣笑著回答:“等你幹我這一行了,你就知道了。”

人力資源管理,這個職業她不是很懂,只知道做好了就很牛逼,沒做好就是一個打雜的配角。

陪陳美欣買了幾套衣服以後,兩個人去了奶茶店坐著。

現在這個季節喝奶茶的人少了一點了,不過她們兩個人只是逛熱了去蹭空調去的。兩個老友在一起不自覺就談論起了過去。然後就講到許有慈的初戀。

“那都是過去式了,別提啦。”

“那你們還有聯系嗎?”

良久,許有慈才回答:“沒了,早就沒了。”

陳美欣覺得很可惜,畢竟那個時候她和陳維是那麽的羨煞旁人。

那個時候還有好多人說,陳維和許有慈都走不到最後,我都不敢再相信愛情了。

年少時期的愛情,就是那麽的義無反顧,不計後果。可是現在呢,連交個朋友都要看這看那,何況是談戀愛呢。

現在不是都說愛情就是要勢均力敵嗎,但凡登對,必定各獨立。

那個時候她和陳維一個是王子一個是灰姑娘,加上心智不成熟兩個人的分歧越演越烈。如果那個時候她懂事一點,也許就不會和陳維鬧得兩個人都傷痕累累吧。

陳美欣見許有慈有些難過,到嘴的話又咽回了喉嚨。猶豫了半晌,她還是決定說出來。

“有慈,有件事我覺得我還是要和你說下。”

“什麽事?”

陳美欣咬了咬吸管說:“陳維……他快要結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廢話不多說了,求收藏和評論。

麽麽噠!

☆、前任

雖然他們倆已經分開這麽久了,但是聽到對方結婚了,她的心還是痛了一下。

許有慈努力強忍著悲傷,嘴角牽扯出一抹微笑。

“他結婚就結婚唄,關我什麽事。”

“你是不是很難受啊?”

許有慈突然大笑起來,她現在已經不愛他了,有什麽好難受的。她許有慈拿的起放的下,不會與過去糾纏不清。

“你想多了,我是真心的祝福他。”

陳美欣不清楚許有慈和陳維之間到底是怎麽分手的。

看許有慈這麽大方,猜想可能是和平分手吧。既然局中人都不想提這件事,她這個外人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喝完奶茶後,許有慈和陳美欣在街口揮手道別。

“過年回來繼續約啊,抱一個。”

許有慈走上前抱了一下陳美欣說:“我拒絕過年回來和你約。”

說完也松開了陳美欣的手臂,而陳美欣一臉的幽怨,許有慈突然撅起嘴來,“因為你太耀眼了,都蓋過我的魅力了。”

陳美欣噗嗤一聲,樂的直不起身子了。

“你這長相沒怎麽變,嘴是越來越甜了。”隨即拍了一下許有慈的肩膀,“行了,我走了,拜拜。”

“拜拜。”

與陳美欣分開後,許有慈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沿著街道走了一圈。

這條街道充滿著整個高中時期的回憶,她和陳維的回憶。

那個時候她在班上的成績平平但是個安靜的女孩子,算是聽話的好孩子.而陳維不僅成績好家裏有錢而且他還是個混混。不過陳維的混不是打架抽煙喝酒而是喜歡打游戲。

他們原本註定是兩個平行世界的人,可是就在那天放學的午後,在一家黑網吧裏,他們有了人生中的第一次交集。

當時她還是一個未成年,因為帶許有逸去肯德基吃完東西後,他說帶她去網吧玩。

許有慈還郁悶去網吧不是要身份證嗎?後來才知道原來這附近有一家黑網吧,許有慈因為喜歡玩炫舞,後來經常一個人來。

那天下午,陳維也剛好來這裏玩,看到許有慈坐在一個包廂裏,他就坐在了她旁邊的位置上。

許有慈側目,看到是陳維,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是你啊,你怎麽也來網吧?你家裏不是有電腦嗎?”

陳維一本正經的回答:“家裏的電腦哪裏有網吧的屏幕看著舒服呀。”然後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平時看你挺文靜的,沒想到你還知道這種地方。”

許有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之後的每個雙休,陳維就像是掐準了時間一樣,每次都在肯德基那裏等著許有慈一起去網吧打游戲。

“許同學,你一個女孩子去黑網吧多不好,和我結伴不是挺好的,咱們還是同班同學,出了事有個照應啊。”

“。。。。”

陳維當時真是個烏鴉嘴,那天那家網吧因為涉及違法,一批警察來到網吧進行審查。而網吧裏的人一個都不能走,全部都得去派出所進行登記,讓家人來領走。

這下把許有慈嚇壞了,她可不想檔案上被記一筆。也不想爸爸媽媽因此難過。

陳維一臉得意洋洋的說:“跟我走,保證你不會被抓。”

許有慈二話不說就跟著陳維從網吧的一個廁所門那裏,逃了出去。

直到逃出來許有慈才發現他們兩個人的手一直緊緊握著,手心已經出了很多汗。害羞的許有慈立馬掙脫了,說了一句謝謝,就落荒而逃了。

後來中考後,班級座位要進行一次調整,但是必須是一高一低的分數坐同桌。

許有慈不大在意這種,直接選了個座位坐了下來。陳維見許有慈選中了位置,自己立馬跟上去坐了下來。

當時引起班級裏一些小女生們瞎起哄,老師看不下去了。才制止了閑言碎語。

陳維什麽都比許有慈優秀,所以和陳維坐在一起,許有慈就會特別的容易悲觀。

直到某天,陳美欣和她說:“有慈,我好羨慕你啊。”

許有慈詫異:“羨慕我什麽?”

“你和班草坐在一起啊!”

許有慈只想翻白眼,你們喜歡你們來坐我這個位置好了,每天都被他的光芒射殺,她的玻璃心早已碎成了渣渣。

陳美欣又說,“你是不知道,我們班好多女生都想和他坐在一起,奈何人家班草只寵你一人。”

只寵她一人?!就因為他選擇和她坐在一起?

她不會告訴她們,他之所以選擇和她坐在一起只是為了星期五下午好約在一起去網吧打游戲的。

年少時期的友情就是那麽的容易,只要兩個人有相同的一個興趣愛好,就會成為朋友。

一天,陳維請許有慈去肯德基吃炸雞,許有慈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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